早前，网上传出不少有关樱花的图片、文章。无疑，樱花是美的，樱花源自中国，樱花是日本的国花，也是最世俗的花，随处可见，你不见还不成。其实，日本人尊崇的是菊花，还有刀。菊花象征皇权的高贵，是对开疆拓土英雄的膜拜，是对繁荣富貴的追捧。到过靖国神社吗？在它向两边分开的大门上，你可看到，一边镌刻着一朵圆形的黄色的菊花——菊徽。二战结束后，一个著名的美国学者写了本书，书名就叫《菊与刀》，从不同方面、多个角度深刻地剖析了日本大和民族的人性、性格、国民性等等。多年前读到它，总觉得不知道作者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不愿意、不想、不敢、不便？始终未能把日本人说透。

那怎么说呢？还是先讲那个人人皆知、古老的故事。说是一条小河旁住着无数人家，有一家独自住在河中的孤屿上，凭着勤劳智慧，把自己的小院打理得好模好样，到处是低矮的小屋、小街道、小房间、小榻榻米……从寿司、生鱼片、清酒到手表、相机、电子琴、家电、动漫、汽车……样样做得小而精巧，人见人爱。他们不苟言笑，不随地吐痰，过马路自觉看红绿灯，坐地铁不高声谈话，走路不吃东西，公共场所不抽烟……这些被我们某些国人称为“素质高”的，也同样做得小而精巧。有没有大呢？自然有。那就是心大眼光大，老是盯着邻居家的地大田大院大屋大，老是乘船或潜水到岸上别人家拿点这拿点那，竟至于杀上岸去，烧杀抢掠……一千多年，特别是一百多年来，这家人站在孤屿小地方，用大眼光觊觎邻居，用刀洗劫邻居……这就是日本。

有人说，这是少数军国主义分子所为，与大多数日本人无关。其实这是我们认识日本人的第一个、也是最大的误区。当日本人攻陷中国首都南京的新闻、两个日本兵从上海杀到南京,进行世所罕见的“百人斩比赛”的照片传回日本时，从妙龄少女到慈祥老人、从家庭主妇到教师教授、从劳工泥腿子到社会达人精英，全国上下倾城而出，提着灯笼弹冠相庆，捐钱捐物，送子送夫送兄弟上战场。极少数人的反战声音淹没无闻。年5月，日军攻陷菏泽，开始残酷屠城。日军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裸体持枪，搜捕百姓，遇到男人用枪打死，抓到妇女竞相轮奸。这支禽兽之师，又分兵到城外村庄，逼迫村民低头跪在地上，有人抬头，立即击毙。一个野蛮民族，要目睹另一个民族跪在他们的刺刀下，以示羞辱，剥夺一个民族的尊严。大家都听过很多中国人，以德报怨、抚养日本遗孤的事，最深刻的莫过于聂荣臻元帅对日本遗孤的关怀。那我要问，你听到过一件被日本兵掳掠去日本做劳工的中国人，有被日本人施以同情与援手的吗？你看到过有任何一个日本兵面对残酷屠杀指责过自己的政府吗？有人说，这是日本人听了天皇、东条英机的教唆，“集体无意识”。我说，不对，至少不仅仅如此。这就是这一家人的德性！骨子里认为邻居的东西就该是他家的，全家出动，情理之中，烧杀抢掠，也在所难免。“侵略”被说成“进入”，整个民族对自己的罪行，始终没有罪恶感，没有赎罪自新的诚意。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如是评价日本人：“日本人的性格是非常变态的。在欧洲人看来，日本是一个血腥变态嗜杀成性的民族。日本人，顽固不化，任性作为，刚愎自用，愚昧无知，对上级奴颜婢膝，对下级凶狠残暴。日本人动不动就杀人，动不动就自杀。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，更不把别人的生命放在心上。所以，日本充满了混乱和仇杀。”正如一位教授所说:日本人为什么不道歉，日本天皇为什么不谢罪？因为他们知道，日本人的尊严和历史最重要，相反其它亚洲国家的不满太没分量，所以他们可以置之不理。住过大杂院的朋友们，你细细想想邻居家的那些纷争，谁家的家长与子女们的德性是一清二楚的。家与国，这时是一样的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，我单位一靓女在宜昌到武汉的硬卧车厢上邂逅了一日本男青年。小伙子在武汉大学历史系读硕士研究生。他一见钟情，眉目巧盼，流露出爱慕之情，还向同一车厢、在宜昌市广播电台工作的杨女士表达了对靓女的爱慕之意。回宜昌后，杨女士找到我，要我玉成此事。我问了靓女，她不反感也没拒绝，那就算有点意思了。小伙子到我家做客，带了礼物，是一个精美小盒子，装着两方漂亮的大手帕，一方上印着的就是绚烂的樱花，真是美到了极致。当时流行的“三游春”喝过几盅，微醺之中，我突然看到小伙子眼镜片后露出的一丝贪婪之光，我立刻有了不让这男人“抢占良家女子”的警惕。这段姻缘终没谈成，也渐遗忘。但没想到，二十多年前在我大脑定格的影像又出现在我面前。日本这个民族，就如那个小伙子，他平时会对你彬彬有礼，点头哈腰，米西米西，但你不要忘了，他们始终盯着你家的宅院，一旦有天皇或安倍这样的人振臂一呼，他们会同时疯狂起来。这是完全有可能的。没办法，我们的邻居一千多年来就是这样的。我们的大家长教导我们：中日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。这是千真万确的。我们首先要把自己家的大事做好，也要向邻居那些小小的“素质高”学习，把自己的宅院打理得更好，更要把院子的篱笆扎牢，还要时时把刀擦亮，须知，人家是有一千多年、一百多年前科的，是浸到血液里有基因的。我们如果不这样，哪一天东洋大刀又将横在你大门前，刀上镌刻的不是樱花，而是“满城尽带黄金甲”的“菊徽”！

最后还要说说日本人的那些“素质高”。无疑，中国人应该向他们学习。但是，有些精英、文人、作家总爱拿自己的同胞说事，无限放大。不就是在候机等车时说话声音大了点？不就是在景点、超市开心发笑吗？不就是情动于中、兴之所至、喜形于色吗？你能说只有山水寺庙的安静是美、是优雅，而市井街道的喧闹不是俗美、俗雅？孰美孰雅，自然流露而已，习惯使然，不要动不动一言以蔽之“中国人素质差”。你须知，你说这话正是西方国家，特别是美国想说的。美国秉承尼克松《不战而胜》的谋略理念，动用强大的媒体，开动庞大的宣传机器，利用传统媒体互联网智库，炮制了大量妖魔化中国和中国人的所谓文章与视频。比如《一个印度人眼中的中国：不读书的中国人》，纯属恶意编造。中国游客走遍全球，尽管开怀放声，只要不妨碍别人就行。总有一些精英教导我们出去要入乡随俗，是的，应该尊重外国人的习惯。那我要问，外国人到中国来，难不成要他们改变好安静的习惯，也随我们乐呵大笑。文化与民族的性格是不能接轨的。我是中国人！我自有我的脾性。

在世界各地到处可以听到中国人开怀欢乐的笑声，一张张笑脸灿若樱花。从这些笑脸上，我看到鲁迅笔下百年来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自卑、胆怯、猥琐的形象一扫而光，自信、快乐溢于言表。你再仔细看看日本人，他们在大街上匆匆赶路，据说是世界上走路频率最快的人，上世纪被某些国人精英吹捧为“从走路频率之快，可看出日本效率之高”。他们大多紧绷着脸，很少笑容，如露出笑容，大多是拘谨的，像是有什么力把这笑“压”了出来。我们的同胞们，国家实力增强，护照含金量高了，受到尊重也多了，想笑，那就笑吧！不过，不要笑得太任性、太放肆，还是以不妨碍他人为好。如果你是在日本，那就更要多一点心眼，多少要照顾一下我们邻居心中特殊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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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

陈忠毅

陈忠毅，湖北宜昌人。博风雅颂忠实读者与评论专栏特约写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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